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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帝国第十三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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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尼古拉二世

尼古拉二世

日俄战争

突袭旅顺

(一)旅顺是俄罗斯帝国在远东仅有的不冻港,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主要基地。旅顺港的内港较狭窄且水浅,只有一个出入口,大型战舰只能在涨潮时出入内港,而且要有拖船牵引。战争爆发时旅顺港守军只有1.21万人,火炮只有门。太平洋分舰队主力常驻该地,很少出海训练,舰炮和要塞从未进行过联合演习,港内没有舰艇维修设施。年2月5日日本同俄罗斯帝国断交同时明治天皇立即指示开始军事行动,日本联合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于2月6日0时召集下属指挥官传达天皇的决定,并且命令全舰队开赴黄海分别攻击停泊在旅顺和仁川的俄罗斯军舰。

东乡平八郎

在这个关键时刻俄国官兵仍处于和平麻痹状态,太平洋分舰队停泊在旅顺外港,舰艇警戒仍执行“平时规定”,已经决定采取加强警戒的补充措施,但要到年2月10日才开始执行。夜间不打开防雷网,却以军舰上的探照灯把内港的出入口照得通明。总督阿列克塞耶夫虽然知道日俄谈判破裂的消息但没有采取应变措施,直到日军偷袭旅顺前几小时舰队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还说战争打不起来。

(二)年2月8日1艘英国汽船驶进旅顺,日本驻旅顺领事立即撤侨,阿列克塞耶夫等高级将领对此也等闲视之。在圣彼得堡只有个别人注意到战争的征候,例如喀琅施塔得港口司令马卡罗夫,他于年2月8日专门致函海军部提请该部注意旅顺舰队的危险处境,建议将舰队开进内港,如不采取这个措施那就要为这个错误付出重大代价。然而直到日军开始攻击时俄罗斯舰队仍在外港,而且没有采取必要的防护措施。此时日本舰队正向旅大方向开进,3支驱击舰小队准备攻击旅顺口的俄罗斯舰队,另外8艘驱击舰开往大连方向。年2月8日午夜在海岸灯塔和俄舰探照灯光照射下日本舰队在俄罗斯舰队近距离上发射16枚鱼雷,其中3枚命中目标,重创俄罗斯最好的3艘战舰。爆炸声和炮声惊动了整个旅顺,当时俄罗斯舰队军官正在城里举行晚宴,要塞内不知道港湾里出了什么事,司令部查问时下面回答说是实弹射击,直到黎明时发现港口附近被击中的船骸真相大白。

(三)年3月俄罗斯新任太平洋分舰队司令斯捷潘·奥西波维·马卡洛夫到职,他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加强了旅顺舰队的行动。马卡洛夫首先在辽东半岛沿海地区布雷,防止日军登陆并从后面威胁旅顺基地。同时改善旅顺港口的防御,加紧修复被打坏的舰艇,经常派遣舰队出海活动,加强战备训练。马卡洛夫还命令海参崴舰队在日本海积极袭扰日军海上交通线,以便分散日方对旅顺的压力。年3月22日马卡罗夫率领舰队出海挑战,年4月13日马卡罗夫因自己所乘的军舰在返回基地途中触雷而毙命,新任司令威特赫夫特不再采取积极行动。

辽东登陆

(一)战争爆发后俄罗斯加速向远东增兵,为防日军在朝鲜和辽东半岛沿岸登陆俄军作出相应部署,“东满”支队(2万人)在鸭绿江右岸占领阵地,“南满”支队(2.2万人)配置在营口一大石桥一海城地区,关东支队(3万人)部署在辽东半岛和旅顺地区,主力(3万人)集结于辽阳一奉天地区,此外南乌苏里和海参崴还有3万人集结待命。在俄日双方争夺制海权的同时日本陆军开始登陆,年3月21日日本第1军(总计3万人,余门炮,由黑木为桢大将指挥)在朝鲜镇南浦登陆北进,年4月中旬日军未遇抵抗就抵达鸭绿江左岸,对岸防守的是由扎苏利奇中将指挥的俄军“东满”支队(2万人、62门炮)。虽然“东满”支队占领阵地已经1个半月但没有加强防御工事,部队分散配置在宽大的正面上,对敌人可能进攻的方向胸中无数,只构筑一道绵长的堑壕,并且几乎不加伪装。占总兵力约半数的预备队配置在10公里以外,炮兵阵地完全暴露。

(二)年5月1日日军在九连城与“东满”支队展开激战,俄军以炮火和反突击抵抗日军的进攻,但是日军的兵力占有优势,他们的火炮从隐蔽阵地上发射压制了俄军炮火。扎苏利奇因害怕被包围而下令向辽阳撤退,他的撤退为日军进入东北打开了大门,日本第1军立即前出凤凰城地区准备向辽阳方向进军。

俄日金州南山之战

(一)年5月5日日本第2军(总计4万人、门炮,由奥保巩大将指挥)在辽东半岛东南貔子窝登陆,企图从北面攻占旅顺。年5月底第2军进抵金州,在该地区担任防御的是俄军第4步兵师(总计1.8万人、门炮,由福克将军指挥),负责掩护旅顺以北的接近地。金州地处半岛南端的狭窄地带,是陆上通往旅顺的咽喉,其防御重点放在控制金州的南山上。福克只派出1个团(人)在坚守阵地,其余都作为预备队。为了切断旅顺俄军与辽阳一带俄军主力在陆上的联系日军集中10倍于敌的兵力、5倍于敌的火力向金州南山俄军阵地发起猛烈进攻,金州湾的日本军舰也同时向金州南山进行炮击。俄罗斯舰队主力按兵不动,只出动3艘舰艇加强俄军的右翼。

(二)日军当时仅有少量进口的法国轻机枪,而俄军已广泛配备杀伤力极大的马克沁重机枪,而且有坚固防御工事。当一波又一波的日军向俄军阵地时迎接他们的是密如雨点的子弹,但日军不为尸山血海所动,毫无畏惧地决死冲锋。双方激战14个小时后守在南山的俄军在伤亡1人的情况下放弃阵地,向大连和旅顺败退,这次战斗日本第2军伤亡多人。日军随即占领金州,不久又攻克大连,接着向旅顺逼进。

旅顺争夺

(一)只要旅顺继续掌握在俄军手中它的舰队就随时可威胁在“南满”登陆的日军的海上交通线,不占领旅顺日军无法在东北进行大规模的地面作战,因此在将近1个月的时间内日军积极准备对旅顺的进攻,专门编组执行这项任务的第3军(乃木希典为军长),第3军所配备的火炮大部分是攻城炮。与此同时尼古拉二世也指示远东陆军总司令库罗帕特金发动攻势,同时警告库罗帕特金说丢掉旅顺不仅有损于俄罗斯在远东的政治军事威望,而且有损于在近东、中亚和欧洲的政治军事威望。在沙皇政府的压力下库罗帕特金勉强派出1个军(施塔克尔堡指挥的西伯利亚第1军)南下支援旅顺,年6月14-15日西伯利亚第1军在得利寺、瓦房店地区与日本第2军遭遇,俄军一败涂地、狼狈退却。日军为进攻旅顺必须确保第3军后方的安全,使它不致遭到集结于辽阳以南地区俄军的打击,因此年6月下旬第1、2、4军从大孤山登陆后开始向辽阳方向移动,企图牵制俄军于该地。年6月26日日军恢复辽东半岛上的军事行动,在占领横山等制高点以后转入防御等待增援,1个月后日第3军恢复对旅顺的攻势,此时防守旅顺外围各隘口的俄军第44、第7师(总计1.6万人、70门火炮,另有战舰支援)在斯捷塞尔指挥下节节败退。

(二)年7月30日俄军放弃旅顺外围最后一道天然屏障——狼山,福克师在该处只坚守了半天,当日俄军开始撤进要塞,甚至连日本人也没有估计到俄军撤退却如此之快。从战争爆发到年7月底近半年中旅顺要塞的防御有所加强,守军增到4万人,炮门,机枪62挺,战舰38艘。但物资储备不足而难以应付长期围困,例如炮弹,平均每门炮只有发。防御工事不坚固,伪装不严密,指挥无能。负责旅顺防务的斯捷塞尔从金州失守开始就主张放弃旅顺外围一切要地并退入要塞等待增援,甚至库罗帕特金也感到此人不宜继续担任指挥,曾命令他将指挥权交给斯米尔诺夫将军,但斯捷塞尔对斯米尔诺夫隐瞒了电报,以致后者直到战争结束以后才知道对自己的“任命”。舰队司令威特赫夫特也强调敌强己弱而拒绝出海,始终龟缩在港内。

黄海海战

(一)8月7日俄罗斯舰队接到尼古拉二世“迅速突围,驶往海参崴”的命令后开始突围行动,突围的共有6艘战列舰、4艘巡洋舰、14艘驱逐舰、1艘医院船,由维佐弗特海军少将指挥。年8月10日8点45分俄罗斯舰队以一路纵队出港,战列舰居前,沿前一天清扫过航道驶出旅顺口向海参崴突围。此前日本舰队已经觉察到俄罗斯舰队的突围企图,提前在辽东半岛外的黄海海面封锁住外主航道。日本舰队共有4艘战列舰、2艘装甲巡洋舰、、8艘巡洋舰、18艘驱逐舰、30艘鱼雷艇,由东乡平八郎指挥。

12点左右俄罗斯舰队航向在正东,航速13节;日舰队航向在西南偏南,航速16节;双方均呈单列纵队,距离10海里。日本舰队在俄罗斯舰队的东北约30°位置,东乡企图从前方横越俄罗斯舰队占领“T”字射击阵,以集中火力攻击并击毁俄罗斯舰队,迫其失去指挥而退回旅顺。当俄罗斯舰队发现本身处于不利位置后采取回避交战的方针,力图以机动突围。12点10分俄罗斯舰队向左转,以约70°航向朝北与日本舰队相对航行,此时双方舰队相距7.5海里,均未进入有效射程。12点30分左东乡发现保持航向的日本舰队将到达俄罗斯舰队南侧,从而失去与俄罗斯舰队接触的机会,遂下令向左大回转,取与俄罗斯舰队几乎平行的航向。

12点40分日本舰队为保持与俄罗斯舰队的接触再次向右大回转,恢复与俄罗斯舰队相反航向°,日本舰队完成两次回转后双方距离接近到4.5海里。13点左右双方开始交火,稍后俄罗斯舰队转向突破日本舰队封锁,与日本舰队脱离炮火接触。这一小时的交战因为距离较远,双方炮火命中率都不高,也都未受到严重损伤。从东乡平八郎的意图看日本舰队是想抢占俄罗斯舰队的“T”字阵,但因为距离和航速的关系加之维佐弗特适当的左转弯使得日本舰队失去了机会。俄罗斯舰队成功突破日本舰队的包围,向东南方向逃逸,这时东乡平八郎才发现俄罗斯舰队不是来决战的,是准备逃跑的,但这时双方舰队的距离已经拉开15海里,天黑之前是追不上了。

(二)正当东乡带着联合舰队在几乎是绝望地追赶俄罗斯舰队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早已从视野里消失的俄罗斯舰队居然又远远地出现在海平线上,日本舰队因此追上俄罗斯舰队。当时正在全速前进的俄罗斯舰队突然出故障,3天前在旅顺港内被日本海军支援陆军的舰炮击中过吃水线下的部分,只是临时采取一点补修措施就出来的战列舰列特维山号突然修补处发生漏水而无法前进了,全舰队都停下来等它临时抢修,到抢修结束可以继续以正常速度前进时日本舰队已经追上来了。

日本舰队利用航速优势追上俄罗斯舰队,与俄罗斯舰队平行航向进行炮战,俄罗斯舰队集中打击日本舰队旗舰三笠号,使它严重受创。此时俄罗斯舰队精华尚在,官兵尚未绝望,若拼死一搏还是可以冲出日本舰队包围圈。但在17点40分日本的一发12英寸炮弹正好命中俄罗斯旗舰太子号的舰桥,猛烈的爆炸不仅摧毁信号台,而且指挥官维佐弗特少将被弹片击中身亡。更糟糕的是太子号因操舵装置被毁而无法向右控制偏转,闯入自己的编队使其队形大乱。由于维佐弗特事先没有指定代理人俄罗斯舰队失去了指挥,其它战舰因不了解作战指导思想而无法保持战斗队形和统一思想,在日舰的猛烈袭击下开始溃散。

(三)夜幕降临时东乡平八郎认为对方会继续逃向海参崴,遂命令驱逐舰和鱼雷艇准备夜袭,但多数俄罗斯战舰却逃回旅顺。另旗舰太子号以及3艘驱逐舰逃往青岛,在战争的其余时间被德国人扣留。1艘巡洋舰和1艘驱逐舰逃亡上海,1艘巡洋舰逃亡西贡。另一艘小型巡洋舰绕过日本东海岸驶往海参崴,后在日本巡洋舰的追击下在库页岛搁浅。这次海战中俄军损失人,日军伤亡人。由于俄罗斯舰队集中射击三笠号使其严重受伤,一共被命中22次,其中有4发12英寸炮弹,造成32人死亡、78人受伤,几乎全部火炮被炸毁。大部分退回旅顺的俄罗斯战舰再也没有尝试突围,战舰的火炮被拆下安装在俄军陆上的阵地,水兵则被编进陆军守备部队。蔚山海战

(一)日俄战争爆发后驻扎在海参崴俄罗斯海军(由3艘装甲巡洋舰为基干组成的巡洋舰分舰队)出现在日本海域进行破交作战,给日本海上运输造成相当大的麻烦。尤其在6月15日俄罗斯海参崴分舰队在对马海峡附近击沉日本的“常陆丸”号和“佐渡丸”号战舰,担任海峡警备任务的日本第2舰队赶到现场时海参崴分舰队早已全无踪影。海参崴分舰队继续沿日本本州岛西海岸向北扫荡,击沉3艘货船、俘虏2艘货船后平安返航。7月海参崴分舰队穿过津轻海峡后沿日本东海岸南下,击沉了多艘货船,并出现在东京湾附近海域。日本集结大规模兵力拦截,而海参崴分舰队再次平安返航。

(二)8月12日海参崴分舰队南下对马海峡,接应驻旅顺的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突围撤往海参崴,然而该舰队已于8月10日被日本舰队击溃。8月14日凌晨海参崴分舰队在对马海峡遭遇日本第2舰队的4艘装甲巡洋舰,5点20分日本舰队开始炮击,日本舰队在数量、火力、航速方面都占有优势。海参崴分舰队试图突破日本舰队日舰拦截,位于舰列末尾的俄罗斯留里克号巡洋舰在日本舰队重点打击之下舵机受损脱离队列,从而丧失战斗力。海参崴分舰队试图救助留里克号,但在最后不得不放弃,留里克号为避免被日本舰队俘虏而自沉。8点30分俄罗斯格罗姆鲍伊号巡洋舰和俄罗斯号巡洋舰通过不断机动突破日舰堵截,日本磐手号战舰因受伤严重而先行返航,这时吾妻号也发生故障,日本舰队不得不放弃追击。年8月12日海参崴分舰队被日本第二舰队摧毁,年8月19日日军对旅顺要塞发动首次强攻,双方激战到8月24日,伤亡2万人的日军只夺占一些前沿工事,因而士气低落,俄军也伤亡人。至此日军放弃迅速攻占旅顺的打算,改取长围久困之计。

辽阳会战

(一)日军强攻旅顺的同时正在准备辽阳会战,原拟攻克旅顺后抽出第3军用于辽阳方向,然而第3军抽不出来,推迟辽阳会战又于整个战局不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斯援军源源赶到战场,为此必须抓紧时机。以现有的第1、2、4军一举歼灭集结于辽阳地区的俄军,虽然日军兵力和火力都占劣势(以13.5万人、门炮对16万人、门炮)但前一阶段作战已摸清俄军的底牌,增强了以少胜多的信心。俄罗斯国内形势的发展要求俄军在辽阳地区夺取军事上的重大胜利,当地俄军经过长期准备储备了大量作战物资,条件比较有利。库罗帕特金决定依托前沿工事抗击疲惫进攻的日军,然后转入反击。辽阳地区俄军防御成3道阵地,第1道阵地全长75公里,位于辽阳以南和东南30公里;第2道阵地全长22公里,距辽阳8公里;第3道阵地全长15公里,紧靠辽阳城。这3道阵地(特别是第1道阵地)纵深小,翼侧暴露,工事构筑计划没有完成,无法抗击日军的进攻。

辽阳会战中俄军使用的观测气球

(二)年8月23日俄军按计划进入阵地,右翼为南部集团(扎鲁巴耶夫指挥的3个军),左翼为东部集团(比尔德林格指挥的2个军),另外2个军作为预备队(辽阳、奉天各1个军)。占领阵地的各个军分别以40-50%的兵力作为预备队,这样一来实际上投入战场的俄军兵力就不多了。日军把全部兵力投入战场,不留任何预备队,因此日军虽然在总兵力对比上是劣势但在俄军两翼却造成兵力优势。日军的计划是对俄军实行围歼,第4军从正面进攻以牵制俄军主力,同时第1、2军分别从东西两面迂回俄军左右两翼并以右翼为主攻方向,这是一个以少数包围多数的大胆计划。年8月24日日本第1军对俄罗斯东部集团实施两翼迂回,企图把俄军的注意力吸引到左翼,迫使库罗帕特金把他的预备队调到左翼,从而削弱俄军右翼,为日军第2、4军进攻俄军右翼创造有利态势。日方利用俄军暴露的翼侧决定对西伯利亚第3军实施两翼迂回,为此第1军左翼的1个近卫师在俄军部署中打进楔子后来到西伯利亚第3军的翼侧。为增援西伯利亚第3军俄军立即投入预备队,其中包括马尔丁诺夫上校指挥的1个团,该团在行军途中获悉日军已来到西伯利亚第3军的翼侧,于是马尔丁诺夫不等命令主动转向西面,从高粱地隐蔽机动到日军近卫师的翼侧,突然以刺刀白刃战打退日军近卫师。此时形势转而对俄军有利,但俄军东部集团指挥部不敢利用这一有利形势扩张战果而坐失战机。

(三)年8月26日日本第2、4开始进攻掩护通往辽阳的最捷径的俄军,中间突破受阻之后日军缓慢迂回俄军右翼,库罗帕特金担心俄军有被全部包围的危险而下令全线撤至第2道阵地。俄军撤至第2道阵地后仍保持原来的部署,大部兵力作为预备队,在一线展开的兵力不过40%,打法也仍然是等待日军进攻。日军的兵力部署也大体如前,企图也仍然是围歼俄军,但接受前一段作战的教训(各路部队攻击时间不统一)使俄军可以自由机动其预备队,于8月30日以3个军的全部兵力同时发起进攻。俄军以机枪、火炮和刺刀顶住各路日军的进攻,双方激战1整天后日军被迫后撤。

(四)日军正面进攻受阻后在8月30日夜间派第1军部分兵力(1.8万人)偷渡太子河,31日晨日军迂回俄军左翼,与此同时加强对俄军右翼的进攻。年9月1日俄军准备反击日第1军,为此在左翼集结3个军,企图以迂回动作将日第1军压迫到太子河歼灭。反击定于年9月2日,但在年9月1日夜间日军进攻俄军左翼,占领该方向一系列重要的战术要点,其中包括时官屯及其北面的小高地馒头山。在这种情况下库罗帕特金决定在实施全面反击之前夺回馒头山,为此分别从各个师抽出7个步兵团和门火炮,但这支临时拼凑的部队缺乏强有力的统一指挥,战斗的重担实际上落在伊斯托明指挥的1个团上,该团下辖7个营中3个营是从其他团抽调的。伊斯托明不顾当时的条令和习惯作法将7个营中的5个营编入战斗队,预备队只留2个营。9月2日19时双方激烈争夺馒头山,俄军一度收复馒头山,但在日军反击下陷于一片混乱,最终仓皇溃逃。时官屯和馒头山战斗的失利使库罗帕特金有了放弃反击计划的借口,他不了解当时日军已投入全部兵力,并且遭到重大损失。鉴于第1军单独与俄军强大集团相对垒处境不利日军决定年9月3日晨将第1军撤回太子河右岸,就在日军行动之前2小时库罗帕特金命令俄军放弃辽阳退守奉天,在辽阳会战中俄军白白损失2.7万人,到会战结束时俄军大部分预备队始终未投入战斗。年9月3日俄军向奉天撤退时日军无力组织追击,直到年9月4日才小心翼翼地进入辽阳,此役日军损失1.4万人。

沙河攻守

(一)辽阳会战后日俄两军大体上在奉天与辽阳之间的沙河互相对峙,年9月底东北地区俄军有21万人、门火炮、32挺机枪,防线长达90公里。同期沙河地区日军有12万人、门火炮。前一阶段作战日军消耗很大,为补充兵员日本在国内进行总动员,但仍不能根本改变兵力对比。在这种情况下日军决定在沙河地区转入防御,等待第3军尽快从旅顺解脱出来北上增援。同样库罗帕特金虽然拥有兵力优势也不急于发动反攻,仍然是依托既设阵地等待日军进攻。沙皇政府迫于俄国国内革命运动的高涨和辽阳会战后国内对战争的不满情绪要求库罗帕特金发动攻势解旅顺之围,借以挽回帝国的“荣誉”,提高沙皇政府一落千丈的地位。库罗帕特金制订的进攻计划是对浑河与太子河间的日军实施攻击,并占领太子河右岸,实际上就是把日军赶过太子河。俄军分左右2个集团,左翼由施塔克尔堡指挥的3个军,向本溪湖方向实施主攻;右翼由比尔德林格指挥的2个军,缓慢地向沙河方向前进,任务是把主攻方向的敌人吸引过来;另以3个军作为预备队。左右两集团的进攻正面共50公里,总的进攻速度每昼夜不超过5公里。这个计划主攻指向山地,而俄军没有进行山地战的准备,特别是缺少山炮。更糟的是俄军进攻的准备工作不隐蔽,被日方发觉,完全丧失了突然性。

沙河会战示意图

(二)日军统帅大山岩决定将计就计,首先利用对俄军不利的山地地形以防御战消耗、疲惫俄军,然后投入新锐力量猛攻俄军中央和右翼,一举歼灭东北俄军主力。年10月8日俄军东部兵团(由73个步兵营和34个骑兵连组成)来到日军右翼,年10月9日由45个步兵营和18个骑兵连组成的部队对日军右翼边缘(位于本溪湖—带)发起进攻,署在这个方面的日军只有梅泽道治少将指挥的近卫后备步兵旅(8个营),由于防守坚决梅泽道治顶住了俄军东部兵团的猛烈攻击。年10月10日日军集中全军主力从左翼向东北方向的敌人发起总攻,这次进攻与猛插俄军右翼的骑兵第2旅相配合,俄军不得不于年10月12日开始全面退却。日军利用这一有利时机转入进攻,这一行动导致一系列激烈的遭遇战,在某些情况下遭遇战不仅昼间进行,而且夜间也进行。夜战中双方均不使用炮兵,部队以密集队形投入攻击,大多数场合夜战以刺刀白刃战告结束。为识别敌友俄罗斯士兵袖缠白布带,这种激烈的遭遇战持续至年10月15日,日军进展不大,只是在某些地段将俄军顶回沙河地区,大山岩决定在既得阵地上转入防御。

(三)库罗帕特金决定年10月16日晨在自己右翼发动进攻,以恢复在沙河左岸的原态势。但在10月月15日夜间日军第2师奇袭攻占俄军左翼第1军地段内具有决定意义的制高点万宝山(位于沙河堡地区),就造成突破俄军防御中心的威胁,因此库罗帕特金放弃原定进攻计划令第1军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该高地。经16-17日激战俄军以伤亡人的代价夺回高地,此战日方伤亡人。双方各自巩固既得阵地加修工事,然后互相对峙,偶尔出动侦察部队或进行炮击。

旅顺陷落

(一)鉴于日军兵力不足加上俄罗斯增援部队源源开到远东战争旷日持久对日军己不利,出路是把困在旅顺的第3军解脱出来。这时俄罗斯的波罗的海舰队正在东调途中,一旦与远东舰队会合实力将超过日本舰队。因此日军统帅部利用沙河会战后俄军按兵不动之机将全部后备力量投入对旅顺的攻击,力争尽快夺取旅顺。早在年俄罗斯帝国强行租借中国旅顺和大连后投入巨资修建旅顺口要塞,使之成为俄罗斯太平洋第1分舰队的主要基地。年1月旅顺基地驻泊各种舰艇48艘,驻有陆军4.2万人,但计划安装的门火炮中只有门准备就绪。年2月日俄战争战争爆发后日本海军3次采取“沉船堵口”战术但均未奏效,东乡平八郎指挥日本舰队先后8次对旅顺港发起猛攻但均受挫。5月30日日本第2集团军攻占大连后挥师北上,进攻旅顺口的任务由新组建的第3集团军(司令为乃木希典上将)担任,6月6日第3集团军(总计4.8万人、门火炮)在大连湾登陆后立即向旅顺口侧后展开。6月26日起开始日军进攻旅顺口外围老横山等战略要地,7月30日日军攻占凤凰山,将俄军压缩在要塞筑垒地域内。8月19日乃木希典派出5万人对要塞发起第一次强攻,由于乃木希典对要塞的坚固程度估计不足而采取不惜代价的“肉弹”战术轮番冲击,历时5天血战日军正面进攻被顽强抵抗的俄军击退,此战日军伤亡1.6万人。

(二)9月19日日军发起第二次强攻,激战4天日军攻占3座堡垒,但未能攻占旅顺口西北制高点高地。10月26日日军发起第三次强攻,目标仍是俄军正面堡垒,经4天反复猛攻仅攻克一座堡垒。鉴于俄罗斯波罗的海舰队已启程驰援远东日军严令第3集团军尽快攻占旅顺口,同时增拨毫米口径榴弹炮,并增援1个师和3个工兵连,派“满洲军”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接替乃木希典。11月26日儿玉源太郎投入6.4万人开始第四次强攻,坚守高地的俄军多次打退日军进攻。日军奉命不惜任何代价逐个夺取堡垒,各师开始实施坑道作业、凿开岩石、爆破堡垒胸墙,经9昼夜血战日军以伤亡人的代价于12月5日攻下瞰制旅顺港的高地。儿玉源太郎对炮兵的运用远远强于乃木希典,12月6日起日军在高地设炮兵观测站校正射击,以毫米榴弹炮猛轰港内俄舰,停泊旅顺口的俄舰几乎完全丧失战斗力,15日被俄罗斯人称为旅顺防御“灵魂”的康得拉钦科将军毙命。12月18日日军攻占东鸡冠山北堡垒,28日占领二龙山炮台,31日攻占松树山炮台。年1月1日望台炮台失守后新任俄军司令斯捷谢利中将率部投降,日军在历时天的旅顺战役投入13万兵力,伤亡5.9万人。年1月2日日军占领旅顺,旅顺争夺战是日俄战争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只要旅顺在俄军手中日军就无法决定战争的结局。如果俄罗斯在欧洲舰队东调还可能改变海上形势,并切断日军海上补给线,因此日军不惜重大代价攻取旅顺,归根到底是争夺制海权问题。

儿玉源太郎

黑沟台会战

(一)库罗帕特金计划用第2集团军(5个军个步兵营、个骑兵连、门火炮,共计10万人)担任突击任务,首先是占领奉天西南40公里的一个名叫三叠铺的村子,他认为该村是日军整个阵地的关键,而这个方向上的日军实力却异常薄弱,仅以骑兵第1旅(人,由秋山好古指挥)防守。来攻的俄军有黑沟台方面的2个师(由32个步兵营编成),沈旦堡方面的1个师(由16个步兵营编成)和向日军左侧插过来的米舒钦柯骑兵军(72个骑兵连)。被包围的秋山好古部率先在战场上大规模使用机枪,把冲锋的哥萨克骑兵打的尸横遍野。日军总司令大山岩在紧急调动位于后方的第8师(由立见尚文奔指挥)赴黑沟台的同时也从各条战线抽调可能抽出的兵力编成临时预备队进行反击,1月26日至28日日军西翼的各部队与俄军浴血奋战,立见尚文部子弹全部打光,被迫进行一场白刃突击战,突破军对秋山旅团的包围。1月29日拂晓临时预备队的俄罗斯第5师在柳条口至长滩的西北方向上分割攻击日军阵地,以此各个击破黑沟台以南的日军,由于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官缺乏果断丧失千载难逢的好战机,他担心俄罗斯第2军能会遭到分割包围,因而没有积极扩大黑沟台方面的战果。特别是由于日军部署在中央位置的部队(主要是第2军)的牵制活动,进一步增加了作战正面的危机感,以至于几次拒绝俄罗斯第2军司令官的增援要求。结果库罗帕特金不但停止对黑沟台日军的进攻,还下达撤退的命令,让日军渡过一次最大的危机。

奉天之战

(一)随着第3军的到达和第5军的编成日军已经集中25万人,大山岩决定进攻已经集中在奉天的37万俄军,日军计划主攻俄军右翼来迫使库罗帕特金把预备队从右翼调到左翼来。年2月23日日军右翼第5军川村景明部率先从太子河上游地区北进,在第1军支援下川村景明部开始迂回俄军第1集团军右翼。这一行动完全出乎库罗帕特金意料之外,他立即将右翼预备队的42个营调去加强左翼,而这正是大山岩所求之不得的。年2月27日日本第2、3军开始迂回俄军右翼实施主要突击,这一行动使俄军陷入困境,在绵延公里的战线上俄军右翼的预备队只剩下1个师。俄罗斯第2集团军要对付日本2个军(以96个营、门火炮对个营、门火炮),右翼挨打的同时左翼2个集团军按兵不动,第2集团军被迫收缩阵地。此时库罗帕特金又把预备队从左翼调回右翼,部队因来回折腾而疲于奔命。

奉天之战示意图

(二)库罗帕特金决定对迂回俄军右翼的日第3军的侧后发动反突击,为此他匆忙从左翼2个集团军抽出若干连、营、团编组一支混合部队(由考尔巴斯统一指挥),反突击预定于3月4日开始。3月4日日第3军已经接近奉天以北的铁路线,情况紧急之时考尔巴斯的部队没有完成集中,库罗帕特金被迫将原定的反突击日期推迟到3月5日。3月5日考尔巴斯发动反突击,但进行几次的战斗毫无效果,3月7日考尔巴斯停止行动,反突击没有奏效。在此期间日军从3月1日起对俄军左翼也加强进攻,但在在俄罗斯第1集团军抗击下进展不大。考尔巴斯发动反突击时俄军左翼2个集团军按兵不动,3月7日库罗帕特金命令这2个集团军放弃沙河阵地撤到浑河以北,企图缩短战线并抽出部队加强右翼,以新的反突击防止日本第3军前出到奉天以北的铁路线。俄军3月9日对日本第3军的反突击又没有奏效,放弃沙河阵地的俄罗斯第1、3军来不及在浑河上构筑坚固阵地,在这种情况下日军突破俄罗斯第1集团军防线,开始从左翼迂回奉天。同日日本第3军从右翼迂回到俄军第2集团军的后方,这样东北俄军处于被包围的危险之中。

大山岩

(三)年3月9日夜间库罗帕特金下令全军向铁岭撤退,撤退的情况相当混乱,未参加会战的骑兵先于步兵和炮兵撤退,辎重堵塞了道路,部队失去指挥。此时俄军遭到日军炮击,后卫陷入日军包围之中,但是日军也无力追击。年3月11日日本第1、3军在浑河地区会师,此时俄军主力已逃脱包围,随后在四平街占领阵地,直到战争结束。俄军在奉天之战的失败导致库罗帕特金被撤职,李涅维奇继任远东陆军总司令。奉天之战后沙皇政府仍不甘心失败而继续向远东增兵,同时寄希望于从欧洲海域东调而来的太平洋第2分舰队。

对马海战

(一)日俄战争初期沙皇政府决定从波罗的海舰队抽调舰船编组太平洋第2分舰队开往远东增援,这支混合舰队拥有各型主要战舰38艘、辅助舰船20艘,由罗日杰·斯特温斯基海军中将统一指挥。这支仓促拼凑的舰队中某些战舰尚未完全建成就出海,边航行边安装。这支舰队官兵的战术和水平低,有的甚至缺乏基本的训练,通信联络靠德国造的无线电台,德国技术员一走电台立即形同废物。这支舰队中官兵矛盾很深,特别是黑海舰队水兵受过革命思想影响而具有反抗精神。19世纪俄罗斯帝国曾因英国的压力而在伦敦条约中允诺俄罗斯黑海舰队不得通过达达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地中海,也就是说黑海舰队完全是一支防卫舰队,除了巡弋内陆深处的黑海之外丝毫没有其他作用,所以俄罗斯可用的海军部队只有波罗的海舰队。

太平洋第2分舰队原定年7月中出发,后因准备工作跟不上推迟到10月中出发,航行路线预定从波罗的海经非洲南端好望角直到海参崴,后来罗日杰斯特温斯基来在丹吉尔将舰队一分为二,本人率领较新、较大的战舰继续沿好望角航行,其他战舰由福克萨姆率领并经地中海和苏伊士运河入印度洋,最后两支部队在马达加斯加沿海会合。全程3万公里,中途一个基地也没有,按照国际法规定交战国军舰不得在中立国港口停泊,这一规定给舰队造成巨大困难。舰队出发时因日军的一系列胜利在俄军中流行着严重的恐日病,甚至谣传日本的秘密舰队已到北欧海域,在这种气氛下官兵精神极度紧张。舰队航行初期闹出不少罕见的大笑话,他们有时见到外国船就以为是日本舰队而盲目开炮,甚至相距较远的俄罗斯舰艇也发生误会而互相开炮。10月22日凌晨俄罗斯舰队经过英国的多格尔海岸时误认当地捕鱼的英国渔船为日本鱼雷艇才开炮攻击,后并排航行的第一、三战队更是变成相互射击,经过15分钟后才分清敌我,在炮击中有一艘渔船沉没、多艘渔船中伤,第三战队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也受伤。

俄罗斯舰队在北海击沉击伤英国渔船的事件引起国际风波,英国内部甚至有援引英日同盟中的规定向俄罗斯开战的意思,此事件后来经过德法两国的调解交由国际法庭处理,国际法庭却不了了之。英国虽然以自己的力量解决但又怕英俄开战使德法等其它强国趁虚而入,所以只沿途监视俄罗斯舰队以保护英国渔船及商船的安全,一直到北非才罢休。同时英国政府借此威压中立国不得向俄国舰队提供方便,加上俄罗斯又没有海外基地提供补给一切都要依靠舰队本身的补给舰支援。当时的军舰仍以煤炭作为燃料,煤的体积庞大而像汽油或柴油那样储存方便,俄罗斯舰队为了解决燃料问题只能在海上加煤,不得不向德国的汉堡-美洲航运公司租借高达70艘煤船,德国与法国更是暗中给予俄罗斯帮助而允许俄罗斯舰队停靠自己在海外殖民地的各港口。俄罗斯舰队为了携带更多的燃煤利用船舱内的每一个空间,以至于甲板、机房、洗澡间、卧室等一切空地都堆满煤炭,战舰因此超重而降低速度,工作和卫生也受此影响。特别是经过赤道海域俄罗斯水兵们痛苦不堪,非战斗减员严重,而这时俄罗斯补给船送来的却是几千套冬装。

(二)年12月底罗日杰斯特温斯基的舰队到达马达加斯加沿海,直到与福克萨姆会合后才于年3月中旬继续向远东航行,这时船底已长满海藻导致航速大幅下降。年4月8日罗日杰斯特温斯基到达新加坡,俄罗斯海军部命令他前往法国在越南的金兰湾等候涅博加托夫率领的太平洋第3分舰队,然后北上到达海参崴联合攻击日本舰队。年5月9日太平洋第2、3分舰队在海上会合,联合舰队由罗日杰斯特温斯基任司令,福克萨姆任副司令。在俄罗斯舰队东调的过程中日本舰队进行迎战的充分准备,先是对舰艇进行维修保养,然后给水兵休假以养精蓄锐,年2月日军全体人员归队进行紧张的训练演习,此时东乡平八郎判定俄罗斯舰队最可能通过朝鲜海峡取最短捷径到海参崴,因此他集结主力在对马海峡附近和日本沿海待机,同时在俄罗斯舰队可能经过的一些海上通道布雷,并组织监视形成一个庞大的预报网(纵深达公里)。5月25日俄罗斯舰队最后一次加煤,其数量足够用到海参崴,但依然造成超载。在此期间副司令福克萨姆病死,罗日杰斯特温斯基为避免影响军心秘而不宣,甚至对新任副司令的涅博加托夫也保密,副司令旗舰继续挂福克萨姆的旗帜。

(三)5月27日俄罗斯舰队进入日军监视的对马海峡,俄日双方双方各有装甲主力舰12艘,但日本战舰的不仅航速更快(日本战舰18-20节;俄罗斯战舰舰15.5-18节)火力也占优(日本战舰每分钟可发射炮弹发、总重量千克,俄罗斯战舰舰每分钟发射发、总重量千克),除此以外日俄巡洋舰数量为16:8,鱼雷艇数量为69:9。俄罗斯舰队经过天的远航导致人员十分疲惫,又不注意侦察而对敌情一无所知,各舰长还没有作战预案,只知道集中火力打敌方旗舰,并向海参崴方向逃跑。东乡平八郎亲率舰队主力(4艘主力舰、8艘重巡洋舰)在朝鲜镇海附近隐蔽待机,为使自己的舰队有足够的机动余地他决心让俄罗斯舰队通过对马海峡之后才出动。年5月26日夜间俄罗斯舰队通过日军第1道海上警戒线时日本侦察舰在远距离上进行不间断地跟踪监视,并及时用无线电将情况报告给东乡平八郎,因此东乡平八郎对俄罗斯舰队的实力、航向、航速和队形了如指掌。5月27日晨罗日杰斯特温斯基发现日本哨舰的行动后心情十分紧张,当时俄罗斯舰队的队形为第1、2装甲舰大队在右翼,第3装甲舰大队和巡洋舰大队在左翼,运输船队居中。11时后罗日杰斯特温斯基命令舰队摆成战斗队形,右翼2个大队开到左翼第3大队前面,全舰队成单排一纵队。司令官没有明确规定各舰航速导致其航速不一,结果造成混乱。12时罗日杰斯特温斯基判断日本舰队可能以横队队形向自己攻击而命令舰队摆成横队队形,于是舰队开始进行复杂的机动动作,之后日杰斯特温斯基因担心自己的战斗队形过早被敌人发现又下令让舰队恢复行军队形,结果再次引起混乱。

对马海战示意图

(四)13时40分日本主力舰队以单排一纵队在俄罗斯舰队的右前方出现,企图截断俄罗斯舰队的航线,罗日杰斯特温斯基再次下令成战斗队形但已经来不及了。日本舰队截断俄罗斯舰队的航线,并在距俄罗斯舰队35-38链的海域向左转弯,划了一个“U”字形。转弯时日本舰队处于俄罗斯舰队火力威胁之下,由于视线和射界被己方舰艇遮蔽相当一部分舰艇无法回击,这个动作在当时海军战术上是违反常规的,但俄罗斯舰队正处于变换队形的混乱之中而幸免于难。罗日杰斯特温斯基虽然下令开炮但结果形成盲目射击导致弹药浪费,并且丧失战机。日本舰队完成转弯之后首先集中火力猛攻俄罗斯舰队的旗舰,海战开始半小时后罗日杰斯特温斯基的旗舰“苏沃洛夫号”被迫退出战斗,其他几艘旗舰也相继被击沉或击伤,俄罗斯舰队因失去指挥而陷入一片混乱。俄罗斯舰队力图摆脱截击的敌舰,但因为航速慢没有得逞,日本舰队充分发挥航速快的优势进行迅速机动,占领俄罗斯舰队前进方向的有利位置。随后日本舰队开始猛烈炮击,俄罗斯舰队中多艘战舰被击沉或击伤。16时海上起雾后日本装甲舰队与俄罗斯装甲舰队一度脱离接触,东乡平八郎准备向北转移因日本巡洋舰队和俄罗斯巡洋舰队正在偏南的海域进行激战而中止,18时俄罗斯装甲舰队开往该海域参战,直到此时涅博加托夫才接管指挥权下令舰队继续北进。

(五)当天夜间东乡平八郎出动37艘鱼雷艇和21艘驱击舰对残余的俄罗斯战舰实施鱼雷攻击,28日晨5时涅博加托夫率领仅存的少数舰只向海参崴方向逃跑,9时涅博加托夫遭到日本舰队围攻,他被迫向日本人投降。这次海战俄罗斯太平洋第2、3分舰队除3艘逃往海参崴之外其余全军覆没(包括击沉、被俘和被中立国扣留),舰艇损失总计达27万吨,人员阵亡人,被俘人(不包括受伤和在外国港口被扣留者)。日军只损失鱼雷艇3艘,人阵亡,人受伤。由于对马海战的惨败俄罗斯已毫无获胜之可能,此后美国出面调停于8月10日日俄双方在美国朴茨茅斯正式举行和谈,于9月5日签订《朴茨茅斯和约》,日俄战争就此结束。《朴茨茅斯和约》规定俄罗斯承认日本对朝鲜在政治、军事、经济上均享有卓绝的利益(如指导、保护、监理的权利),凡是日本认为必要的措置俄罗斯得阻碍干涉;俄罗斯将从中国攫取的旅大租借地及其附属的一切权益、公产均转让给日本;俄罗斯将从长春至旅顺段的中东铁路支线及其所属的一切权利、财产(包括煤矿)均移让给日本,日俄两国可在各自霸占的铁路沿线每公里驻护路兵十五名;俄罗斯宣布取消在东北的一切有违机会均等主义的权益;俄罗斯将北纬五十度以南的库页岛及其附近一切岛屿同该处一切公共营造物及财产之主权永远让与日本。

日本胜出

(一)日俄战争的一系列失败给予俄罗斯海军以沉重的打击,俄罗斯海军的3大主力舰队中的太平洋舰队和波罗的海舰队全军覆没,极大地削弱俄罗斯在海上扩张和争霸的实力,使俄罗斯由二等海军强国降为四等海军国家。日本借日俄战争的胜利获取大片殖民地,间接提高自己的国际地位。日本财阀通过此次战争大发横财,并掀起企业投资热潮,仅年下半年到年新建或扩建企业投资额相当于甲午战后十年间投资总额的两倍。日本自此全面展开第二次工业革命,资本主义经济得到迅速发展,真正成为一等强国。日俄战争后日本的主要工业部门实现由纺织、面粉、造纸等轻工业向电子、煤炭、化工等重工业部门的转化,到一战前夕日本在机车、铁轨、船舶等方面均能达到自给。通过日俄战争后的经济危机以财阀为中心的日本垄断资本迅速形成,从此日本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阶段。

(二)日本通过战争获得大片殖民地和投资场所,促进日本经济更为迅速的发展,在国际地位也显著提高,-年日本的驻外使馆由象征“二等国”的公使馆升格为象征“一等国”的大使馆。日本的胜利打破“白种人天生优越”的谬论,证明亚洲人有对抗欧洲人的力量。日俄战争的胜利把日本的军国主义推向一个新的高潮,天皇的权威经过战争和胜利而达到无与伦比的高峰,战后军部的权力进一步膨胀,对政治的控制进一步加强,为发动更大规模的侵略战争提供良好的条件。同时日本统治阶级宣扬“日本民族优越论”,蔑视亚洲其他国家和人民,自认为应该成为支配其他民族和亚洲的盟主。又宣扬所谓“外压论”,即在国际上日本民族受到外国的压迫导致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加深国民的对外排斥和敌对意识,为对外侵略战争提供“正当”理由,驱使国民支持战争。

(三)日俄战争不仅是对中国神圣领土主权的粗暴践踏,也使东北人民在战争中蒙受空前的浩劫。日俄战争是在中国东北地区上进行的,可是清政府竟宣布局外中立,而且日俄两国军队在战区和中立区违背清朝宣布的中立项目,对其领土掠夺财物、无恶不作,2万中国人死于战火,财产损失折银万两。日俄两国侵略军激起中国人民的反抗,在哈尔滨出现抗俄的“自保会”,营口工人拒绝为俄罗斯做工,许多工人逃走并参加抗俄武装队伍。抗俄武装以专一妨害俄军为目的割电线、拆铁路,日俄两军对其患之忧之。清军中的爱国官兵也积极要求参加抗俄战斗,辽西地区的练军都督姜桂认为上下一心与日俄一战必将取胜。战争结束后的日俄和谈中清朝作为战争的最大受害国却被排斥于和谈之外,最终无奈地接受日俄重新划分东北势力范围的现实。

宪政变革

(一)年7月15日日俄战争爆发使尼古拉二世不得不为缓和国内不满情绪而向自由主义让步,他任用有自由主义倾向的斯维亚托波尔克·米尔斯基为内务大臣,并于11月24日批准召开地方自治机构代表大会。由于米尔斯基的自由主义倾向使尼古拉二世向地方自治机构代表暗示可以私下召开会议,解放同盟对于米尔斯基的主动示好不以为意,并认为这是尼古拉二世示意政府故意修好,于是在年末组织声势浩大的旨在召开立宪会议的“宴会运动”。米尔斯基希望利用自治机关中的多数自由主义者对他的信任实行由政府主导的自由主义改革和实现政府与社会的合作,他拟定一个自由主义改革计划,吸收由选举产生的代表参加立法活动,由此建立一个协商性的人民代表机关。鉴于革命形势高涨尼古拉二世在维持反动统治与接受改良之间游移不定,为此他召开国务会议讨论改革方案,大臣委员会主席维特等多数官员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能恢复旧政策,否则将招致灭顶之灾。无奈之下尼古拉二世授意维特和大臣委员会办公厅主任诺尔德起草诏令,同意在不危害专制制度的前提下扩大地方自治机关和城市杜马的权力,还同意吸收社会贤能参与国事讨论。

(二)年12月12日尼古拉二世颁布《完善国家制度的规划诏令》,这个诏令不涉及国家制度的变革,只许诺扩大地方自治机关和城市杜马的权利,使农民逐步取得与其他等级平等的权利,改善非俄罗斯民族和非东正教徒的地位,对工人实行国家保险等。同时发布通告称解放同盟组织的“宴会运动”为不法行为,明令禁止在公共集会上提及宪法问题。米尔斯基的政府自由主义改革方案遂告失败,自由主义反对派与政府间的矛盾激化,人们认识到诏令是一个骗局,地方自治机关并没能扩大权利。切尔尼哥夫省地方自治会议通过决议要求召集人民代表,尼古拉二世呵斥切尔尼戈夫省地方自治会议主席为粗鲁的行为,并断言国家管理的问题不是地方自治会议的事情。尼古拉二世坚决捍卫帝国《根本法》,不接受自由派主张的最温和的社会改良,不肯向社会做出让步,从根本上抵触变革。

(三)年12月圣彼得堡的普梯洛夫工厂发生罢工,年1月22日东正教神职人员盖庞神父带领一个工人组织到冬宫外广场和平示威,目的是向尼古拉二世递交请愿书以表达劳工阶层与社会底层人民的困苦,请求尼古拉二世进行社会改革与终止日俄战争,并期望不要有超时的工作与合理的待遇。当时尼古拉二世不在冬宫,负责守护宫庭的武装士兵列阵与示威群众对峙,聚集的民众已渐渐增加到20万人,士兵空鸣枪示警不久后便向群众射击,死亡人数超过0人。“一·九”彼得堡流血事件不仅掀起强大的革命浪潮,也引发各省自治会的激烈抗议。

(四)年自由主义立宪运动的影响力迅速扩大,为应对革命浪潮布里根于2月18日提出一份沙皇敕令草案,主要内容为允许从居民中选举产生的社会代表参与立法,该方案得到大臣们的一致赞同。敕令虽然是尼古拉二世做出的极大让步,但敕令中规定捍卫君主专制的《根本法》不会动摇。敕令公布后自由主义阵营内部出现分裂,温和派接受敕令,激进派拒绝同政府合作。4月下旬地方自治代表大会在会议中决定以向尼古拉二世请愿的方式取建立人民代表机关,并且不仅限于只具有磋商性质,尼古拉二世在接见地方自治代表时表示接受该建议,事后却出尔反尔,又一次欺骗自由主义者。年10月9日全俄总政治罢工处在高潮中,面对革命形势和反对派运动尼古拉二世向维特寻求摆脱危机的建议。维特提供两种方案,一是由沙皇赐予公民自由权利,实行君主立宪制;二是实行军事专政,由于兵力不足无法实行军事独裁尼古拉二世接受第一种方案。10月17日尼古拉二世发表由维特起草的《整顿国家秩序宣言》(即《十月十七日宣言》),放弃绝对君主专制,答应“赐给”公民人身不可侵犯、信仰、言论、集会、结社自由,召开立法性的国家杜马,不经国家杜马同意任何法律无效。但是尼古拉二世随后派遣讨伐队到处枪杀革命者,鼓励黑帮迫害犹太人。

确立宪政

(一)尼古拉二世在刚登基的时候就曾斥责地方自治的代表、市民等提出的参与内政的想法是痴人说梦,他强调如自己父亲一般坚定地维护专制的原则。尼古拉二世希望通过政府的作用将君权神授的思想向拥有1.29亿人口的俄罗斯帝国传播,尽管他了解自己不可能控制人民的所有活动,但是他希望在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上无论多么的琐碎自己的话都是不容忽视的。尼古拉二世认为自己的权力不应该被公共机构所抵消,应创造一个主动型的国家,而这些机构的职能要小于西方国家的那种模式,绝大部分机构还需要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国家。在年革命前后尼古拉二世认识到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国家需要进行改革来维持沙皇专制的统治,所以尼古拉二世从一开始坚决不同意选出人民代表机构到后来同意成立国家杜马,其转变正是他意识到让人们帮他分担责任,但不管做出什么让步尼古拉二世始终坚持专制制度不可动摇。

(二)—年的经济危机波及俄罗斯帝国,经济状况的波动推动国内不满情绪的增长,社会与政权的对立日益严峻,引发国内政局的动荡。在年间动乱纷纷兴起,尼古拉二世于12月12日以上谕的形式公布改革的方案,但改革方案中只提到行政改革和从某种程度上扩大居民权利和出版的自由,措辞十分含糊。对建立一是正式的禁止在公共集会上提及宪法问题尼古拉二世坚持自己的立场,导致社会冲突愈演愈烈。在建立代表机构的时候自由派主张走改革立宪道路,尼古拉二世表示自己对代表活动不是很懂,如果非要建立那也要在最高权力的授权下进行。虽然尼古拉二世希望保持专制制度的不动摇,但是科科夫佐夫、索尔斯基、维特、布里根等大臣都强烈反对,尼古拉二世无奈签署2月18日诏书,但还是一定要保持帝国根本法不可动摇。

2月18日诏书颁布之后尼古拉二世并不想着手实施建立代表机构,而是采取拖延的政策,但当时的形势十分紧迫。5月24日—25日地方自治局召开的联合代表大会决定派出一个代表团觐见尼古拉二世敦促他改变政策时自由主义者特鲁别兹科伊便成了首选,在稍作犹豫之后尼古拉二世决定于6月6日接见特鲁别兹科伊。特鲁别兹科伊面见尼古拉二世之后刻意回避在未来立法工作中的具体建议,只谈对代表来源的建议。特鲁别兹科说沙皇是全俄罗斯人民的沙皇,所以应该从全体人民中选出的代表帮助沙皇处理国家事务。尼古拉二世思索后同意国家实行宪政,但在实行宪政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样的程度上有自己的看法,尼古拉二世认为人民的公民意识还不够健全,年革命中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都只是为了生存层面的需求做出反抗,显然公民意识还是不够。尼古拉二世同萨佐诺夫谈话时嘲笑他对俄罗斯半自由主义的幼稚认识,他说有时间你和俄罗斯民众直接接触,过不了两周你看法就会全改变。

(三)布里根杜马的建立并没有平息革命,尼古拉二世不得不做出让步,并于年10月17日签署《十月十七日宣言》。在颁布的前一天尼古拉二世表示要给俄罗斯帝国赐予一部宪法,他认为自己宁愿现在主动地去做也总好过以后被迫做出让步甚至到达退无可退的境地。尼古拉二世意识到现在只有两条出路,一是把叛乱镇压下去,这意味着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二是给人民言论、出版的自由,所有的法律都是由国家杜马批准,当然这本身就等于制定宪法。尼古拉二世在回复于2月18日向沙皇表示忠诚的城市专制君主主义党的电报中说到自己将会秉持《十月十七日宣言》中的精神,发誓不经立法机关批准不颁布任何法律,但是他在其他场合表示沙皇专制统治依旧如初。俄罗斯帝国在接触自由主义思想长达两个多世纪,经历叶卡捷琳娜大帝时代“开明专制”,亚历山大二世时代的自由主义改革,十二月党人运动,尼古拉二世终于带领俄罗斯尝试着走上君主立宪制的道路。

改革根本法

(一)年10月19日尼古拉二世任命维特出任大臣会议主席主持政府工作,年10月28日国务会议主席索尔斯基伯爵主持特别会议,会上就增补《国家根本法》、修订《国家杜马章程》和改组国务会议等议题展开全面工作,成立专司制定各项法案的委员会。遵照尼古拉二世的指示伊克斯库尔男爵组织人员拟定三份《根本法》修正案,成为《根本法》基础性文件的是由国家办公厅负责拟定的第三份方案,第三份方案开头就明确规定国家构成、领土、语言在国家生活中的地位。旧帝国《根本法》(年版)中明确规定全俄罗斯皇帝是专制的和无限的君主,服从他的最高统治不仅是出于敬畏而是出于良知,国家办公厅拟定的修正案方案中则删掉“无限的”和“专制的”二词,其表述为俄罗斯帝国的最高权力属于皇帝陛下。修正案中规定沙皇与国家杜马分享立法权,而立法动议权、批准及执行法律命令权、法律补充权也被赋予沙皇。2月20日维特将这份由国家办公厅草拟的《根本法》修正案提交大臣会议,3月间大臣会议共召开五次会议讨论该草案,19日在基础上产生大臣会议方案及备忘录后一并提交尼古拉二世。尼古拉二世阅读该文件后在年4月间先后四次主持召开帝国高级负责人会议对《根本法》草案进行最后讨论,提交帝国高级负责人会议审议的总共有三个方案,分别是原国家办公厅方案、大臣会议方案(维特方案)、埃赫里曼教授方案(按维特授意拟定)。

(二)4月7日在第一次会议上尼古拉二世致开幕词说到讨论几次比马上做决定、使自己和整个国家遭受可怕的危险更好,所以他希望每个人都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意见,围绕《根本法》草案内容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沙皇权力和特权问题、司法人员终身制问题、财产权和土地所有权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问题、公民权利的问题、关于征集新兵条款等问题。在讨论第一个问题时尼古拉二世和众臣就是否保留专制君主称号展开激烈争论,他不愿意删除“专制的、无限的”两个修饰词。尼古拉二世说从《根本法》修正案第一次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过多位大臣的劝阻尼古拉二世最终同意删去“无限的”,在劝服沙皇删除这词时斯基申斯基提出要删掉的只是个词,而权力保住了。新版国家根本法的编纂者虽然一直强调是以西方国家的经验为基础的,但实际上还是带有浓厚的俄罗斯特色,反映了俄罗斯自由主义者对沙皇的依赖。

(三)尼古拉二世在沙皇是否拥有修改《国家根本法》的特权问题与大臣展开激烈争论,维特倾向于使沙皇保留相当的修改《根本法》的权力。国务会议成员弗里施反对维特观点,他认为倘若沙皇可以随意修改《根本法》就违背了10月17日宣言的精神,沙皇只能有立法动议权,而且法案的审议也要经过国家杜马和国务会议。弗里施还补充说应当立法权与行政权分离,他的建议已经能够体现资本主义政治体制分权制衡的原则了,尼古拉二世对这一提议没有明显异议,只是要求《根本法》中涉及皇室的部分不列入国家杜马和国务会议审议之列,君主应保留该方面特权。围绕国家杜马和国务会议是否有权修订《国家根本法》的问题上议会成员同样分成两派,以杜尔诺沃、斯季申斯基为代表的保守分子不仅主张不予杜马动议权,甚至主张剥夺其讨论权,杜尔诺沃表示《根本法》不需经杜马和国务会议的任何参与就可修改,他甚至指责10月17日宣言招致混乱,主张恢复旧秩序。而萨布罗夫、戈卢别夫等人则坚持保留杜马对法律的修改权,尼古拉二世则最终批准杜尔诺沃的部分意见。在司法人员终身制的问题上司法大臣阿基莫夫和总理维特不赞成终身制,曾任亚历山大二世的司法大臣的帕连伯爵和戈列梅金反对非终身制,最后尼古拉二世批准了终身制,并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关于征集新兵的条款禁卫军总司令、尼古拉二世的表叔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主张每年新兵征集的数量由最高指挥部决定,无需通过立法会议,皇帝的亲叔叔弗拉基米尔大公则认为征兵之事必须经过国家杜马和国务会议。尼古拉二世最终采纳后者的意见,可见尼古拉二世最在一定程度上也接受和承认作为分权机关的杜马和国务会议的作用。4月18日穆罗姆采夫将自己提出的修改意见转呈沙皇,而后以司法大臣、二等文官米哈伊尔·阿基莫夫为首的一批高级文官综合各种方案及穆罗姆采夫修改意见,制定出《国家根本法》的最终文本。年4月23日尼古拉二世批准生效,新版《国家根本法》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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