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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29 23:43:00

文/宋聚新图/网络

周末整理书柜,意外地发现里面躺着的几本连环画书,虽然已经发旧发*,缺角少棱,甚或破损了,被虫子蛀了一格格网状的小洞,可看起来还是那么亲切,它唤起了我童年的美好回忆。

小时候农村很穷,不像现在的孩子有各种各样的玩具,能看到多彩的卡通影视碟片,可我们自有自己的乐趣,有连环画书看,下河摸鱼捉虾,上树掏鸟蛋,当啪叽、当蹦玩、捉迷藏,丢箔蜗螺、当股头髓、扔沙包、跳绳、弹玻璃球、滚铁环、转陀螺、打弹弓,自制弓箭、火枪、橡皮筋小车,杀羊羔、扔坷垃仗等等,现在想起来,还非常怀恋童年的欢乐时光。

先说连环画书,也叫小人书,现在已经很少了,那时候还比较普遍,大都是历史故事和电影剪辑,像《三国演义》、《西游记》、《英雄任常伦》等等。爸爸教书的学校里就有卖小人书的商店,每到周六回家总要给我捎上一两本,下周一开学的时候再带回去还给人家。有时候白天还要下地帮大人干农活,我就晚上点着煤油灯看,书里面精彩的画面和文字描述常常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有时候看着书就睡着了,忘记吹灭油灯,父母再帮我吹灭,给我掖好被窝。后来光看爸爸早晚带回的连环画书“不过瘾”,我就到附近的集市上借小人书看,薄的一分钱一本,厚点的二分钱一本,只允许在书摊上看,不允许带走。有一次正看得津津有味,妈妈喊我回家吃饭,我又舍不得丢下,就趁摊主不注意藏在身上带走了,打算回家看完后再送来的。哪想我刚到家,看书摊的老奶奶就找上门来了,妈妈给我要,我不给,争执中画书被撕破了一页,结果挨了妈妈一顿数落,给了人家两毛钱,又给人家说了一番好话。

在小时候的记忆里,无论是环绕村庄穿过的小河,还是村前村后的坑塘,都有清澈的水,尤其是那条弯弯的小河,阳光下闪着粼光,清澈得能见到鱼儿在水中游动。远不像现在的坑塘常年大都干涸,河水也是浑浊的。夏天来了,下课后我常约上几个小伙伴下河洗澡玩耍,这是大人们“严令”禁止的,因为年年有人淹亡的消息传到村子里。一到放学不见我们回家,大人就往河里坑里去寻找。我们洗澡时也不忘了捉些鱼来“讨好”大人,大点的炖了吃,小鱼就喝鱼汤了。后来,大人们想出了一个“对付”我们小孩子的办法,就是临出门用钢笔往我们光脊背划几道,或是一进家大人就掀开孩子的上衣用指头划拉几下,如果检查出来孩子光脊背上的墨水印记消失了,或是用手指头在光脊背上划拉出“白道道”,孩子再嘴硬说“没下水”也是徒劳的,越是嘴硬越是换来一顿拳脚相向的“胖揍”。

小时候虽然缺吃少穿,生活条件不大好,可那时候村里小孩子多,人气旺,还是挺热闹的,精神上挺富足。那时我们玩的游戏可多了。像前面提到的“当啪叽”,就是用纸叠成四四方方的纸片子,根据纸的大小和颜色,大小不一,五颜六色,玩游戏的人数不限,两三人、三五人均可,先是“剪子、包袱、锤”决定谁先摔啪叽,打翻了对方的啪叽就赢了。当蹦玩,就是找一根短木棍,两头削尖,放置地上的格子里,再用一根棒槌大小的木棍去敲短木棍的一头,蹦起来后用棍去打,根据用力大小和技巧优劣,抽得远近也各不相同。一般两个人玩,还是先“剪子、包袱、锤”决定谁先打谁“喝”(捡蹦),捡的人必须站直身板扔进格子里,扔不进的继续“喝”继续罚,直到扔进格子为止。自制橡皮筋小车,就是用一个大人缠线废弃的木质线轴作为车轮,蜡烛头中间穿孔,将皮筋穿过去,用一支长木棍插住皮筋一端,用一支短木棍插住皮筋另一端,将皮筋绷紧在线轴上。玩耍时,旋转长木棍将皮筋绞紧,放在地上小车便可前进了。跳绳和丢沙包大约是女孩子玩的游戏,一般男孩子是不屑于玩这个的。还有当四角棋、倒立、打车轱辘等游戏,限于篇幅不一一赘述。单说自制火枪,就是把废弃的自行车链条截断几节,磕出里面的细轴,装进木头枪镗,孔内灌上火柴头上的药,配以坚硬的铁条、皮筋等组建,一扣扳机,“啪”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枪头冒出一股青烟,由于制作工艺比较繁杂,能拥有这种火枪的很少,佩戴上它当然神气得很。自制的弓箭和弹弓和现在的式样差不多,差别是那时都是就地取材,体现着孩子们玩的天性和智慧,现在在商店就能买得到,做工亦考究精良,不过似乎少了那种野性和趣味了。

再说说玩弹玻璃球,就是把玻璃球放到指定位置,弹到格子里者为赢。丢箔蜗螺,就是把丢箔蜗螺或股头髓(羊、或猪关节处的股骨头芯,染上红或绿颜色)放在砖头上,拿一个瞄准往下丢,掉到地上几个都归操作者所有。二弟从小活泼好动,也很贪玩,是村子里的“孩子王”,他常常带着许多啪叽、玻璃球、箔蜗螺等“战利品”满载而归,他后来参*枪法特准,就是小时候锻炼的结果吧。一些贪玩的鼻涕啦啦、袖口抹的油亮快要照见人影的小家伙们,整天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前簇后拥,好不威风。他带着他的那帮“弟兄”们没少干了“坏事”,偷瓜摸枣,撵地兔子,拿毛毛虫吓唬人家女生。当然我们也“合作”,就是扔坷垃仗,我和我的小伙伴和那帮“童子*”组成“联合阵线”,有过把庄西头(我家住庄东头)的小孩子打得大败和邻村的一帮淘气*赶走的“赫赫战绩”。在耕翻好的大田地里,双方都用坷垃头垒成“掩体”,形成两*对垒之势,互相向对方扔“炸蛋”(坷垃),直“杀”得天昏地暗,烟尘滚滚,甚嚣尘上,遮天蔽日,个个身上都是泥土。最后在大人的呵斥下“撤退”。

六七十年代的乡村,大都吃的是红薯面拌野菜做的黑窝窝头,后来有所改善吃上了玉米面的*团团,再后来吃上包上白面皮的黑窝窝了,大多时候喝的是清汤寡水,碗里的几粒米清晰可辨,午饭能吃上泛着点点油星的炒菜算是好的吃食了。孩子们放学后到家先奔向馍筐拿个黑窝窝,里面撒点盐再滴几滴油,边吃边跑着提提皮筋腰带松垮的裤子找小伙伴玩去了。秋天里,我和小伙伴们便奔向田野找吃的,趁大人不注意掰几个玉米棒、挖几个红薯,撅个坑,捡些干柴草,烤红薯和烤玉米吃,喷香诱人。那时候田野里可吃的野果可多了,桑葚、野麻泡、野枸杞、野樱桃、龙葵等,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却能填饱农村孩子们的口腹,还很好吃很解馋,至今也无从查到它们的名字,有点小惭愧对不住它们。吃饱了,我们满嘴满手满身的灰不溜叽,跑着跳着叫着嬉闹着玩游戏去了。

童年,就像春天的阵阵清风温润着我们的心田,像缕缕阳光照耀着我们农村孩子茁壮成长,在大人的呵护下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童年是一首诗,是一支歌,是一个美丽的童话。童话里的每个故事,曾给童年的我无尽的乐趣。 

[作者简介]宋聚新,中共*员,乡镇基层工作。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村》杂志中乡美散文栏目编审,番茄小说网签约作家,公益志愿者。爱好文学,业余笔耕不辍,曾用智南、雪岛桃花飞、天山月、秦时明月等笔名发表作品。自年发表文学作品,至今共发表、出版60多万字,创作并由国家出版社出版发行有正规书号的文学作品集7本;同时,散文、诗歌、小说、随笔、剧本等作品刊发于中央、省、市各级报刊及网络平台。有系列作品入选、结集出版多家文选、诗集及《胶东散文年选》、《胶东作家亲情散文选》、《中华情·新诗汇》、《*海散文二十家精选·宋聚新卷》、《千里思乡情·当代诗歌散文百家精选》、《*海散文双年选》、《情感文学优秀作家作品选》、《我心目中的*岛灭火战斗英雄》等图书。长篇小说《山村全能小神农》已签约并正在番茄网、今日头条平台连载30多万字。剧本《为爱逆行》拍成电视故事片并播出时长近60分钟。诗歌《铭记历史不忘国耻》在年七一建*节有奖征文竞赛活动中获优秀奖,散文《心中颂歌献给*》在菏泽市“奋斗百年路,启航新征程”庆祝建*周年主题征文大赛中获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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